元应愣了一下后,微微眯起眼睛,与雌虫对视。

    鸽血宝石般的瞳孔中缀着星星点点的笑意。这笑意像一条一条细小的裂缝,在宝石表面逐渐扩大。

    “味道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听见雌虫这样说,声音里含着一点腥锈气。

    是辛辣的。

    “蠢货。”元应冷着脸直起身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雌虫的手一直扶着他的腰侧,此时才慢慢地沿着衣摆的纹路滑下,轻而且缓慢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没有接受过来自猎物的反击,恰恰相反,在一次次狩猎捕食中,他早已学会第一时间侦测出对方的意图,也品味过无数种妄图致他于死地的杀气。

    唯独眼前这只虫——

    他没有闻到,连一丝恶意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反击?”元应伸出手,指尖触及被咬的那块皮肤,有湿润的水汽,还有微微凹陷的痕迹。

    这甚至不能称之为伤口,连玩笑捉弄的程度都要比它深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