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。
酒杯重重摔落在地上，晶莹的玻璃碎片飞溅。
元应恰好在此时睁开眼睛，神情有些恍惚，就被突然涌进鼻腔的食物香气冲得头脑发晕。
好多……好多虫子。
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，元应侧脸去看离他最近的香气来源。
是一只雄虫，金发微鬈，眼睛是天蓝色，汪汪得如同清澈的湖泊，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，像玫瑰花园里走出来的小王子。
他正红着眼睛满是哀求地看着元应，声音软乎乎：“哥、哥哥，这只雌虫不是故意的，你能不能原谅他？”
越说，他的声音越小，委屈得仿佛能沁出水来，好像被谁欺负得狠了。
雌虫？
元应挑了挑眉，视线下移，总算注意到战战兢兢跪在腿边的侍应虫，明明是强壮魁梧的身体，却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像是被吓破了胆。
“当然……”元应慢悠悠地拖长声调，尾音浅浅下坠，近乎叹息，“是不可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