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秋蘅痛苦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。

    复又低头看着伤口,略微夸张的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窗外飞进来柳絮,柳叶还在风中癫痫,温息羽突然说:“赵姑娘伤的这么重啊,银碎你赶紧去弄点药来,渺然你也是,站着干嘛啊,让厨子炖点参汤。”

    听到指示的两人怀着惊异出了门,都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这么友善。

    别说他们,就连当事人赵姑娘也有点迷惑,当温息羽摸着下巴看她时,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点诡异来。

    温息羽慢慢靠近她,看了眼伤口处流的血,仿佛不经意的道:“啧啧,这怎么有股鸡毛味儿?”

    赵秋蘅:“……”

    鼻尖闻到冷冽的雪松香,赵秋蘅心念一动,微微咳嗽一声,原本靠在床栏上的上半身歪倒在温息羽肩上,虚弱的说:“抱歉,县令府守卫森严,我……”

    温息羽这回脾气好的紧,声气微妙的道:“没事,尚淮筠那老狐狸说不定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呢,那也得是你功夫好,不然换成金渺然那个没用的东西,早有去无回了。”

    赵秋蘅听了这话,心中颇为安慰,刚想回几句贴心的,谁知听见窸窣一阵,当温息羽把绳子系好,又打了结时,她上半身已经被绑在床栏,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息羽在一边乐不可支:“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本官最新发明的擒拿术,吃亏了吧?!”

    赵秋蘅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,温息羽幸灾乐祸道:“别白费力气啦,这绳子虽是细,但质量好着呢,老实告诉你吧,专门为你打造的。”

    赵秋蘅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:“你绑我,不会是按捺不住了想对我做些什么吧?”

    温息羽:“……虽然我确实想对你做些什么,但听赵姑娘这话,是巴不得了呗?”

    赵秋蘅道:“我只是想警告大巫咸,珍爱生命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伸手往她那‘伤口’上一按,笑道:“你说说你,几年不见,怎么就堕落到这个地步了,还装伤员骗取本官的怜爱,唉,其实我也不想成为误人前途的红颜祸水,奈何天生国色,想低调也低调不了。”

    赵秋蘅抬脸,那双眼一如既往地明媚,唇色虽苍白,却不减美意,她说:“你刚刚摸到我胸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息羽嘴里乱嚼,拉扯出两个字: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赵秋蘅惬意的将双腿搭在另一边床栏上,恍然大悟:“原来,你捆我是为了占我便宜啊,早说嘛,我与你万事都好商量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:“……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,本官对你绝无半点兴趣。”

    赵秋蘅挑眉:“别装了,我知道你一直想对我做点什么,只是抹不开面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