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捏碎脑袋的无头小鬼叫都没叫一声,只无力倒地,无声无息地消散于无形。
……或许没有那“呯”的一声,但那声音却在白渺的脑海里不断回荡。
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,就见到了那只手的主人,一身黑袍的朔沉。
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,朔沉微微侧头,那双淡金色的瞳孔对上了他的视线。
窗边的窗帘被余风刮得翻飞不止。
两人沉默地对视。
窗边一道金光闪烁,“哗啦”一声玻璃碎裂。
金九日火急火燎地打碎玻璃从窗外掠入,一见这场面,脸当即僵了。
跟在他身后的敖主任也从窗户跳进来,他拨开一挪一挪试图往窗户靠的金九日一看,当即惊呼:“白先生你的手受伤了!”
白渺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指尖上一阵刺痛。
他低头一看,发现一颗血珠凝在他左手中指上,眨眼就滚落下来。
敖主任还在团团转:“快给白先生包扎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白渺低头擦去血珠。
半蹲着的朔沉突然转头,淡淡地瞥了敖主任和金九日一眼。
敖主任瞬间噤声,金九日想跳窗逃跑。
朔沉却没有任何表示,一阵狂风凭空而起,黑袍人影眨眼便在白渺的客厅里消失不见。
白渺一抬头,发现朔沉又不见了。
他擦拭的动作一顿,把纸巾一扔,去找酒精给伤口消毒。
金九日僵立在窗边,干巴巴地说:“我们被拖住了,所以没有及时赶来。”
敖主任觑着白渺面无表情的脸,斟酌着开口说:“白先生受惊了,这里的一切损失我们居委会都会赔偿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说的保证安全?”白渺低头给伤口贴上创可贴,突然开口问道。
敖主任咳了一声:“实在抱歉,我们本该在它打扰白先生前解决它,实在是我们居委会人手不足,这是我们失职……不过白先生放心,这里一切我们都会帮你复原,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。至于白先生受到的惊吓,我们也会做出相应的赔偿……”
白渺合上医药箱,彻底没了兴致:“你们随意。”
说完,他直径走回卧室,“呯”地关上门,闭眼闷头睡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