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在睡觉吧?”那人还在楼下自言自语,然后紧接着有上楼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我被吓坏了,赶紧推开蔡景起来。把他往衣柜里藏。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,他把我也拉进了衣柜,说:“你不能这样出去。”

    那人先敲了隔壁我爸的门。我爸的房门通常是开着的,敲一下有没有人一目了然。那人很快就自言自语,说:“没人?”

    然后脚步声又停在了我门口,重重拍着我房间的门,喊:“余师傅,在睡觉啊?”

    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,生怕他扭开了门锁。刚才藏得太过匆忙,我没办法确认我们到底有没有衣服散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也没人。”那人嘀咕着,“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脚步声下楼去了。我吓得腿都软了,趴在蔡景怀里,连走出衣柜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蔡景却还把头埋在我颈间吻着,还琢磨:“洗澡间可以吗?总没人会闯洗澡间吧?”

    我觉得我要被他逼疯了。“他们会在外面等。然后洗澡间里出来两个人,你让他们怎么想?”

    他说:“不用。我躲着,你出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那如果别人刚好也要借用厕所怎么办?”

    他没话了,最后很烦恼,说:“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回事?连人家卧室都要闯!”

    我问:“难道你们那里不是吗?”

    开门做生意的,哪有什么隐私?都是附近老邻居了。我家就两个单身汉,大白天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没守铺子没打麻将,肯定就是在楼上睡觉了。

    他把我抱了起来,又要往床上压,说:“路路,既然他已经走了,我们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继续!”我可不敢了,推开他,说,“我都吓死了。万一人家是来修车的呢?”

    我整理好了衣服要下去,他问:“你下去怎么说?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:“就说我在楼顶晒东西,没注意楼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晒什么?”

    我好烦,冲他低吼:“晒豆子,腌豆豉,行不行啊?”

    他却笑了,说:“你这也会啊?”

    他拉起我的手,仔细看着:“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吗?”

    这人到底懂不懂我在生气啊。我气鼓鼓的。他却抱着我又亲又啄。“路路,你真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