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摆阵!”

    卫士听令而动,李植不屑一顾地看着眼前的阵法,右脚微动,慢慢地跨过门槛。

    “拦住他,不可让此人离开!”苍松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呀!”李植右边的卫士提刀砍来。

    “切不可伤此人分毫!”听见苍松的声音,那卫士微微一愣,顷刻之间,一道凌厉的掌风朝他面门袭来。

    待他反应过来时,自己已躺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众卫士见状,变化人阵,朝李植袭来。

    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

    李植慢慢朝外走去,脚下有不少人躺在地上,可无论阵法如何变化,竟没有一人能近得了李植的身。

    “啪!”李植一掌打开面前的卫士,胸口血气翻腾,喉间也渐渐传来几丝腥味,他咬着牙将嘴里的腥甜咽了下去,看着卫士的眼光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他们苦练此阵多年,从未见到有人在这样的攻势下竟然毫发无损。

    卫士们面面相觑,不敢再上前。

    李植目光如刀,看着眼前这些唯唯诺诺的卫士,沉声说道:“鹤翼阵,你们知不知道,这个阵法是我创的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,看着眼前的阵势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苍松瞪了他一眼,管家跑到苍松耳边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苍松一愣,脱口而出:“什么,敖相出府从这里过来了?”

    敖方?苍松果然拜入了他的麾下!李植浑身一震,更是悲从中来,自己这十年流放之苦拜敖方所赐,他在崖州便发过毒誓,若再见到此人,定要将他碎尸万段!

    就在他陷入愤怒中时,苍松言语中带着几分焦急地对他说:“太师府邸离此不过半炷香时辰,你此刻若从门前出去必定会与他撞上,还是先去后院避一避为好。”

    李植下巴微仰:“怎么,苍大人是怕宰相大人见到我在此处,会让宰相大人不悦,进而迁怒你?”

    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说这些拎不清的话。”苍松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焦急地说,“他对我怎样无所谓,可是若他见到你还活着,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?”

    “十年前,你是羽林左卫,他不敢杀你,你被流放崖州之后,遭遇的每一次袭击,哪一次不是敖方所策划?”苍松看着他愣住的模样,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?”

    李植心下一震,他当然想过,可身为羽林左卫首领,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侍卫,他知道的秘密太多,这些杀手里,除了敖方的人,敌国派来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他看着苍松,不过,为何他会知道我在崖州屡次遇袭的事,而且还直言那些杀手是敖方派来的?

    李植思索一番,点点头,跟着管家朝后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