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

    二人出得房门,一径前行。

    “公子应多留心政事,军国机务,倘日后推诚任使,独自裁决时,应自有一番道理才好。秦公在外,但遗公子师与傅,合十一人,明日可择吉时,一一见过……”

    阿叶在公子晦身后小声言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公子晦答。

    二人行了这两句话功夫,便已行至永巷敞阔处。早见得若干人在道旁等候,也有车辇。阿叶想,是了,原是房内狭小,容不下这许多哥儿大姐马儿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

    公子晦临上车前,似想起什么遗漏事:

    “因问阿姊名姓?”

    “我名叶字。人皆唤我阿叶。公子何妨也唤我阿叶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公子晦答了,复又笑:

    “阿叶,是哪个叶字?”

    阿叶也不细想,站地上张口就答:“就是幡幡瓠叶,采之亨之,公子有酒,酌言尝之……咦……”

    背到一半,脸儿不涂燕脂,竟自红了:

    “口误了口误了,是君子有酒,酌言尝之,君子,君子。”

    既有车马,亦有仪仗。仪仗里的宫人,听懂了的,只掩了口鼻,胡卢而笑。

    阿叶心下焦躁,瞪了那些宫人好几眼。

    但也不怪人家,好好的答个名字,口十叶,便罢了,缘何竟让自己弄得自荐枕席一般?

    公子晦倒若有所思,复言:

    “但秦公为君,若说我是君子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阿叶一张脸绯红滚烫。

    “阿叶何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