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润之批网>玄幻>出将入相(互攻/美强/双) > 第七章 我也想要你
    虞彦是同他一起到的。这回好多了,没再翩然追忆故园桃子。

    他出了身热汗,胸腹溅了傅守之射出的白浊,黏糊糊的,换做平时早就沐浴更衣八百回,可这会儿连抬抬手脚的力气也不剩了,喝过了傅守之递到嘴边的凉茶,又蜷进他臂弯里,静悄悄的,闭着眼,仿佛昏迷了。

    说来怪不好意思,因为傅守之实在太大只了,虞彦在他怀中时,恍惚觉得自己变回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,被周全庇护,再也不用谋算天机,不用理会人世险恶。

    过了会他养出了些力气,双手勾住傅守之的脖子,往上拱了两拱,终于脸贴着脸,因着心头陶陶然,眼睛眯成一条细缝。

    虞彦主动送上门来,傅守之怎能放过?立即抓住再一顿狂亲。他那亲法十分豪放,像大狼狗胡舔,眉毛鼻子都招呼到,虞彦被亲得晕头转向,却不抵挡了,只是懒洋洋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同样感到无以复加的满足。

    他一直很喜欢傅守之赖在他身边,成天说些混账话,笑嘻嘻地逗他玩。从来没人这么对他过。他生于公卿世家,按国之栋梁的样式雕琢成人,一天也没做过小孩儿。敬他慕他的人无数,宠他怜他的,唯有傅守之一人。

    所以他同傅守之在一起时,总会说些幼稚的真心话,“原来做这种事那么舒服,怪不得世人如此沉迷……”又幽幽叹了声,“恨不能早几年就与六郎在一道。”

    傅守之可不似他那么多愁善感,听他这么说,心里痒痒的,不禁幻想,若是刚见面就把虞彦给强奸了会怎么样。小侍郎被土匪头子逼到墙角,一定怕得要死,涨红了脸,捂着衣襟,蹬来扭去,软绵绵地骂他乱臣贼子……嘿嘿,根本逃不掉,压着就是一顿猛干,痛了也哭,舒服了也哭,咬着手指哭,哭到没力气为止。

    不过他想,哪怕第一次见到虞彦,他也不忍心让他流一滴眼泪。他会像供菩萨一样把他供起来,用落花般的吻堆满他,不能比那更重了。

    虞彦仰起脸,小声撒娇:“还真有些腰酸。”

    傅守之顺着他的脊椎慢慢捋过。他的掌心又大又热,比什么膏药都好使,虞彦道:“你多摸摸。”说完也有些羞赧,他读过的淫书里,都是下面那个腰酸背痛,被殷勤小意伺候的,可他怎么就那么没用啊!

    “我觉着你今年好些了,要不我早上练功时也捎上你,一起多练练。你背上肉太少了,撑不住骨头。”

    虞彦打了个哈欠,“算了吧,我本来起的就比鸡还早,还想多睡会呢。”又随意道,“还能走动就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傅守之嗯了声,这么多年的伤了,他也摸不出什么来,只觉骨头一节一节的分明,瘦得没几两肉。本来他也不知道的,是见虞彦每次骑马都弯腰驼背,姿势别扭得很,方才逼问出一桩旧事。

    当年奸相掌权,卖国割地求和,虞彦上书弹劾,被下了大狱。行刑的暗中得了吩咐,板子往上抬了几寸,把虞彦的脊梁给打坏了。那是五年前的事,他们还不认识。傅守之老是想,如果他在,反了天也不会让虞彦挨打。

    有个老神棍说他是枭雄命格,头顶帝王紫气,只是千万不能娶妻,姻缘会坏了大造化。傅守之根本没当回事,不过这几年他时常琢磨,要是没遇上虞彦,指不定成了个什么玩意,总归不是忠臣良将。

    守之,连名字都是虞彦给取的。因他不认字,虞彦写给他看,一笔一画都刻意放慢。傅守之瞧得热切,手指跟着在掌心描描画画。虞彦便知他连笔也不会拿,遂握住他的手,共同在宣纸上誊写。傅守之手抖得厉害,滴落一团又一团墨水,总算磕磕绊绊写完了两个大字。

    最后签在委任状上,从此昭告天下。意思好懂,守江山嘛。不过后来他的幕僚告诉他,这名字是有典的:功被天下,守之以让;勇力抚世,守之以怯,富有四海,守之以谦,此所谓挹而损之之道也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虞圣人训话了,让你立了大功劳也别得瑟,要及时收手,才好闷声发大财。”

    傅守之笑了一下,只说了句“那成。”心中却冒出一个朦胧又顽固的念想:天底下能拦住他称王称霸的唯有虞彦,那么虞彦就该给他当老婆,倒不是什么天赐良缘,而是一物降一物,一报还一报。

    他叼住虞彦的耳朵,磨了磨牙,沙哑道:“我是你的人了,你不能不要我。”

    虞彦愕然轻笑,他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竟会从傅守之口中听到这样的可怜话,然而男人就吃这套,他顿生怜爱,伸臂环住了傅守之的虎背,“好六郎,我疼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他话说的极有担当,可惜体格摆在那里,倒像是投怀送抱的小娇妻,并且一派天真道:“我若有负你,你就一拳捶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