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得知司玉藻第一天和新来的院长干了，很是无奈扶额：“你还真是土匪的女儿！”
司玉藻翻了个白眼：“张叔叔，你好意思这么说我？我是土匪的女儿，你不是流氓的儿子吗？”
说罢，她又有点后悔，“对不起，死者为大，我不是说你阿爸，我是针对你。”
张辛眉并没有这种顾忌。他阿爸是海滩最大的流氓头子，他是很清楚的。
“我请你吃饭，还要被你针对？” 张辛眉冷哼，“回头饭钱你付......”
司玉藻一口气点了好几样昂贵的菜，龙虾、鲍鱼她都点了双份。
等菜的时候，她也对张辛眉道：“我不怕他们，昨天我一说我有枪，他们都不敢说话了，一群怂货，会欺负那些出身贫寒的同学！”
张辛眉道：“有人跟你关系很好吗？”
“除了卢师兄，我谁也看不。他们仗义执言算善良吗？”司玉藻道。
张辛眉倒是很容易理解。
群体生活里，有时候个人意志很容易被压垮。像发生踩踏时，大家都慌了往前挤。
学校霸凌也是这样。
当你不去欺负别人，你可能算被欺负的对象。
一般人的想法，不是我去改变这个现状，而是我尽可能避免被欺凌，让我能顺顺利利念完书去工作。
怎么避免被欺凌？不能沦为受害者，只能加入施暴者。
所以，当机会来临的时候，每个人都愿意加入联合会，他们想要成为联合会的一员，想要保障自己在学校里的安全。
至于欺负人的，大概只有那么几个罢了。
“......你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，这是你阿爸的做派——强悍、有效但是你做不到，你不是你阿爸！”张辛眉道。
司玉藻一愣。
“你这么了解我阿爸？”她诧异问。
张辛眉道：“这十几年是没人提起他，以前说起他的时候，谁不知道？他之所以强悍，不是单单因为他实力雄厚，而是因为他看似强悍的背后，有他自己精心的算计。
你阿爸是个枭雄，有一成的把握，他敢下十二成的注，他是谁也不怕。但这样做事的后果，是很容易出大事。
他没有出大事，那只是他运气好。玉藻，他肯定也是这么教你的，但是你不能照他的办法做。
你想要毁了联合会，首先要拉拢联合会里的那些‘帮凶’，让他们知道你可靠。他们很多人不是想成为刽子手，而是想找个羽翼避风避雨，你先把自己的大棚搭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