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，我听着。”我咬牙切齿地说道，“如果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，让我没办法不相信的解释。”
“阿镜，也许这件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，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。”
“也许当年在你看来，宣王的野心路人皆知。可他身后依然有强大的党羽，朕初登皇位，根基未稳，夜夜无法安睡。有左相的助力，又娶了右相的女儿。如果不是父皇早早立我为太子，恐怕朕早就成了一缕魂魄了。”
“说重点！”这人是想博同情吗？
“朕怕爱妃一下子接受不了。”
“讲！如今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了。”
“其实，孟丞相很早以前就打探进南星国内部了，他发现宣王与南星国密谋将发动叛乱。那么作为间谍的他也要帮助宣王叛乱，否则没有南星国的解药，孟家的人将会毒发身亡。”
“孟丞相说，与其死的不明不白，不如轰轰烈烈地赴死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为什么…却是…作为叛贼被定罪？”我已经泣不成声，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来。
“丞相用心良苦啊，他不愿卧底多年就这样功亏一篑。朕被他打动了，于是…答应他帮助你姐姐继续做卧底。”
“朕与你姐姐成亲也是不得已…”
“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商量过，是怕我托了后腿，还是因为我是个弃子？”我一步步逼问他到门边。
“镜儿，朕从没想过舍弃你，那天给你的喝是假死药，待你姐姐脱身之后，朕的皇后仍然是你。”
“如果这是真的，我该怎么活下去？我！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的！辜负了父亲的苦心！”
“不，孟家能否洗刷冤就靠你了！”他眼含痛苦，我却清晰地捕捉到里面隐藏算计的亮光。
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，仔细想，为什么他今天来说这一番话？
这两年里每天都有机会，为什么拖延这么久才告诉我真相，他想干什么？
从前，他在我面前从来不自称为“朕”，他说在我面前是丈夫而不是君王，但是今天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无疑是个君王。
靠我洗刷冤屈，靠我接替姐姐完成任务？
“妾身不知该如何做，请陛下指示。妾身愿为国效力，完成父亲遗愿。”
“朕不会再限制你活动，也会最大限度帮助你。只是阿镜你要记得，朕隐瞒了你姐姐的死，为了防止别人起疑，世上再无孟姝镜，只有孟姝菀。”
按照他的话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父亲、姐姐和他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在世，想要查出真相简直难如登天。这赤裸裸的利用，让我怎么能相信他对我说的都是真话。
“诺。”曾经我以为的恩爱夫妻，如今只剩互相利用。
“南星国递来求和书，两国暂时停止交战，过段时间会有使臣到来。不如，朕为你恢复后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