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触碰的那一瞬间,齐宴像是被烫了下,完全忘了刚刚手撞在门上引起的痛意,他只觉得喉咙干哑,在夜色掩映下,白皙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
    随后,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,他像个偷尝秘果的胆小鬼,嘴唇止不住颤动,下意识向后瑟缩,虚虚贴着的唇瓣随着他后退的动作一触即离,只留一点点彼此间残留的气息。

    屋内没有开灯,借着某些电器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亮,他眼眸幽深,在黑暗中准确无疑地找到她的位置,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饿狼。

    他比她硬生生高了一个头,呈着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,蹙眉盯着她鲜艳的红唇,等待下一波翻涌的情.潮。

    酒精麻痹大脑,沈霓然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,却下意识挣脱。

    齐宴伸出长腿固着她,有些不满她的反抗。他难耐地曲了曲手指,突然低头摁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再次贴了上去,略带压迫地覆着,比之前更紧密地动作,生涩地在黑暗里摩擦,却不敢逾越。

    他呼吸灼热、潮湿,气息在靠近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。

    鼻息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,沈霓然脑子一下子炸开,一时间都忘了继续反抗。

    被夺了空气,她变得更加晕眩,找不到可以依托的点,就像是海上的一叶扁舟。

    她在他的动作下别无所依,只能伸手紧紧地拽住他腰侧的衣服,拼命稳住酸软的腿,以一种被迫的姿势承受他的生涩碾磨。

    夜更浓更静谧,稠的抹不开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他的眼中就被沾染上夜色,在她不易察觉的地方闪烁着情.欲的暗芒,向外迸射、发散,附带着他深深地藏进骨子里的占有欲,在夜色的掩护下,正一点一点地肆无忌惮地往外抽芽。

    在无人之地,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靠在门栏。

    黑暗的氛围让彼此的感官变得格外灵敏。

    猝然间,电梯叮地响起。

    屋内过于安静,外边走廊的声音就被一点一点的放大,猝然响起的说话声被由远拉近到耳边。

    应该是其他住户回来了。

    唇上突然抽离,像是将她的力气也一并带走了,沈霓然瞬间瘫软,无力地背靠着门阑,身下靠他的腿支撑着。

    她刚得以喘口气,隔着一扇门的距离,外边的说话声在某个位置停住,距离极近。

    像是还在找钥匙,说话声一直在耳边延续着,无比清晰地送到耳边。

    门外的动静他们能听得一清二楚,反之门内的声响在外边的人看来定然也是。一种奇异的羞耻感密密麻麻的蔓延到四肢百骸,她紧张地推了推齐宴,脑子越来越晕,越来越难受,顺带着一种恶心感上涌。

    他却目光晦涩,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,小小的力道,在她心底波浪似的起伏,激起阵阵颤栗。

    他已然失了自控力,微微加重了放在她下颚处的手指的力道。

    她痛得微微张口,他逐步压迫,牙齿轻轻地在她唇上咬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