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十八，程慧结婚的日子，这也是程鸾重生回来，觉得自己做的最棒的一件事情。
但是最后却无法亲自去见证姑姑的幸福，程鸾真的觉得一切好像冥冥中自有注定。
但是姑姑能活着，还能开心的出嫁，自己的爷爷奶奶晚年就该不会有那么悲伤了。
只是，自己的父母该怎么办。
家里就剩她一个人，天气不算太好，也不算太糟，阴沉沉的，但是好在没有下雨。
上午十点多钟，程鸾好像听到了爆竹的声音，她苦笑了一下，隔了一两里路，有怎么会有爆竹的声音。
午饭过，程伟就提着一个篓子回来了。
是酒席里饭菜的香味，葱姜蒜还有各种调味料的香气，那被炸得焦黄的肉，还有红烧鱼块，香气钻进程鸾的鼻子里。
只是依然程鸾拿着筷子吃了几口，胃就开始提醒她不能再多吃了。
一边大口吃菜的程伟也停了下来，看着程鸾。
“姐，你到底是什么病？妈每天都在哭，隔两天就去庙里烧香，她和奶奶每天都吃素了。”
在程伟看来，虽然以前那个经常跟自己抢东西的姐姐不怎样，但是，如今这个什么都吃不下，瘦到脱相的姐姐还不如以前的那个。
“也没有什么，就是腿不好，疼的时候，觉得想把它给锯掉！”
程鸾夹了块肉丸，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，回答得云淡风清的。
“真的只是腿上的问题？”
“不是，不管是在省城还是北京，都没有查出任何的病变，所以就算我不要这两条腿，不保证能痊愈。”
程伟是个早智的孩子，程鸾自然也明白他刚刚说话的意思。
“那如果再国内治不好，能不能试试国外的？”
换个提议让程鸾有些吃惊，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。
“好了，一时半会又不会死掉的，而且这种病，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很难治得好的，还不如把钱留给家里，你以为挣钱真的很容易吗？”
程鸾眼内角的地方真的很酸涩，又夹了一块豆腐，如果在这个时候和这个年代，为了治她这根本就治不好的病。
让自己这两年来的辛苦化为泡影，她真的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。
“但是有你我们家才能完整啊，如果你不在家里欠的那么多钱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程鸾知道程伟说的也是实情，但是如果她不那么做，以程平保守的个性，钱只怕会放在银行里生利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