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，大厅角落。
舒蔓避开人，又去拿了几份点心给蒋芸芸。
她像是一天没吃，狼吞虎咽了几口，猛地察觉舒蔓还在一旁，又难为情地低低头，放慢了速度。
“你没吃东西？”舒蔓怕她尴尬，随口搭着话，“小白呢，它吃了吗？”
“今天大家都忙活着升学宴。”蒋芸芸歪了歪脑袋，笑容里透着心酸，“阿姨把我忘了。”
舒蔓哑然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怨不得蒋芸芸会记恨蒋绰，同一屋檐下，两人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，任谁都会心里不平衡。
“大姐头。”蒋芸芸脆生生地叫了她一声，“我见过你，你是绰绰的好朋友。”
舒蔓动作一顿，犹疑地望向她：“你见过我？”
“对啊。”蒋芸芸乖巧地点头，“你老是从后门的围墙边翻进来，有一次我看见你从上面摔了下来，本来想去帮忙，又担心你觉得丢人，就没过去。”
舒蔓听她提起，窘迫地想起了之前不好的翻墙回忆，何止是摔倒，她那会儿屁股痛了好几天，连坐都成了大问题。
后来还是蒋绰看不下去，不准她再做翻墙的危险举动，直接让保姆每天按时过去接人来午休。
“你真的很厉害。”蒋芸芸还在喋喋不休，“我之后也想试试翻墙，但是墙特别高，我怎么也蹦不上去。”
“你太瘦了。”舒蔓打量了她一眼，蒋芸芸的身材确实比同龄人更娇小，“要多吃点才能翻墙。”
蒋芸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末了低头吃蛋糕，小口小口，腮帮子却撑得滚圆，就像只偷吃东西的小仓鼠。
舒蔓轻笑着耸耸肩，没有打扰她进食，抬起头就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静谧的角落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舒蔓探出头，对上快步赶来的蒋绰。
“找了你半天。”蒋绰话里有些着急，“你怎么躲在这里？”
“找我做什么？”舒蔓不解地眨了眨眼，问她，“绰绰，宴会还没完，你跑出来……”
“突然找不到你，我当然会担心。”蒋绰打断了她，伸出手就想把蹲坐的人拉起来，“和我一起回去。”
“大姐头，你要走了吗？”
蒋芸芸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蒋绰压根就没注意到舒蔓身边还有个人，此刻听见她的声音，禁不住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