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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aron腾出的那只手伸出去，隔着距离在程修奕的心脏方向画了个圈，“我现在可以看到了。”
空气忽然凝固了一瞬。
程修奕动了动唇，轻嗤了一声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是个很聪明的……机器人，即使我是远远高于你的存在，但我的话，你不可能听不懂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来这里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？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，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毫无意义？”
程修奕抬眼看他，语气里却已经比刚刚聊天的时候，要多了一些情绪。
“回到刚刚的话题，你受谁之托？”
Aaron永远辩不过的人，唯有霍安森一个。
在其余人面前，和他基本上是五句话之内必败阵。
程修奕虽然是个制造完美的机器人，但他也只是个机器人。
他的所有一切反应、他说的每一句话，都依赖于数据的分析和反馈给他需要作出的回应。
一旦对方提出的问题和要求超出了他的理解，也就是超出了数据分析的范围。
Aaron一次又一次的把问题抛回去，程修奕终是没反应得过来。
直接冲口而出，“我自己。”
气氛再次凝结了起来，四周安安静静的，听不到任何声响。
程修奕说完之后，头也微微低了下去。
倒不是露出了怯懦的姿态，而是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Aaron嘴唇一勾，在程修奕抬头的时候，也和他对上了视线。
程修奕的眼神很不友好，这和平时他那一板一眼的清冷性子完不一样。
清冷性子的他，完是被制造出来的数据。
是研究所需要他在大众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，而不是他本身。
事实上，身为机器人的程修奕，也本就不需要有‘本身’这个设定。
可现在……这个不需要，已经被打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