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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aron冲他扬了扬下巴，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远离这一切的根源。”
办公室里半天没再有任何声音。
Aaron揉着前额两侧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让我离小夏夏远一点？让我再不要和霍安森有任何联系？”
“显而易见。”
程修奕耸了耸肩。
“说得这么轻巧，你能做到吗？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告诉我这很简单？”
“你和我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十分类似，但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存在。”
程修奕逐渐掌握了谈话的引导权，“我的工作和我出现在普通人群中的目的在这里，我无法离开，除非我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但是你，是这个时空的引导者和管理者，如果你被自己所管辖范围里面的人事物所影响，所改变的话，你觉得……和我的情况能混为一谈吗？”
显然，程修奕的这一番话，对Aaron起了不小的震撼。
他似乎从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。
从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人类的时候，到匿踪期已经不能用来解释的时候。
他都没有这样想过。
这片领域是他所管辖的东西，这里的所有一切，都该是臣服于他的脚下。
但现在他却被一些莫名的事情所影响，所困扰，甚至产生了不该发生的改变。
这简直是个糟糕透顶的情况。
“你去哪儿？”
程修奕跟着他起身，Aaron却似是无心理会。
“真的是说不走就走，自由度相当高的一位高级生物啊。”
办公室的门从他们进来以后就再没有打开过，但外间却只剩下了程修奕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