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月光笼罩了一层雾，僻静的森林里偶有不知哪边传来的声响，天际微微还亮着的时候，靠在徐进怀里的我四肢都不知如何动作，浑身不自在，这会才后知后觉感到这氛围有些恐怖。
“你今天到这里画了多久了？”我没话找话。
“早上八点到这。”
“这么早，你一个人来的吗？你不害怕？”
“我害怕，怕僵尸跳出来，而且听说这边的习俗就是葬在深山，这座山估计有不少坟墓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我脑子里出现了那些僵尸片的电影画面，那些僵尸总是在山里头乱蹦乱跳，我警觉地四处张望着四周，不自觉屏住呼吸。
“黎梨。”徐进忽然停下脚步，表情严肃地看着我。
我心里一紧，腿打颤。
“你不会是想着憋气僵尸就能抓不到你吧？”他嘴角隐隐露出嘲笑的弧度。
虽然被人抓包有些尴尬，但我更激动的是他竟然也看这些僵尸片。打开了我的话匣子后，我们开始谈论起童年时期这些僵尸片电影。
“真没想到你们这些艺术家也会看这些僵尸片，但你是不是记错了，如果人屏住气，僵尸是不会发现你人在哪的。”
“一般来说，人屏住呼吸，僵尸是察觉不到，但是……”
我抬头好奇地望着他，难不成是我看电影没看仔细漏了什么细节？不可能，我都刷过好几遍了。
“但是什么？”
他的手再次搭上我的肩膀，将我搂在怀里，贴在我的耳朵旁，轻着声说：“因为你太香了。”
耳旁酥酥麻麻，我脸颊有些烫人，俩人贴在一块走，像是亲密的恋人一般。
“你有女朋友吗？”我问他。
“你猜。”
“那你喜欢我？”
徐进再次停下步伐，低下头垂着眼看我，我也与他对视着，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移到鼻子、眉毛最后落到的我的唇上，他的大拇指摁着我的唇瓣，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沉。
他的脸凑近我，与我呼吸交融，“可以吗？”
我懵懵懂懂地点头，他便覆上我的唇。
初吻的滋味像是在吃棉花糖，刚入口是凉凉的，软软的，后来入嘴之后是甜甜的，怎么舔都舔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