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麽明明才开学两个月,就要办什麽文化节呀。”童豫湳坐在我办公桌前吃着午餐,他每天中午都会和好朋友---柴灏来我这里吃饭,柴灏是一个很乖的孩子,学生会副会长,成绩优异外,国文成绩更是漂亮,算是仅次於我弟,我最喜欢的学生了。虽然他的姓和今天某个说要追我的人是一样的,不过应该是同姓罢了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吗?我看你们高一的不是准备的很开心,连作业都不记得做了呀。”我合上饭盒,打开水壶,今天的饭後茶饮是--莲心泡竹叶,一般人觉得很苦,但是在我眼里,只有苦才是人间的极品。

    “很多事情,而且学长都会叫我们做很多事。”童豫湳吃完最後一口饭。“怎麽都是你在喊苦,人家柴灏就不会说累呢?”我m0了m0童豫湳的头发,“人家是副会长,除了会长,应该没有人敢叫他做事了吧。”“我也是很忙的,我还要帮你们这些组长收尾巴。”柴灏摇了摇头,“是是是,我的两位小绅士,辛苦你们了。老师请你们吃巧克力吧。”童豫湳马上拒绝了,“姐,你的巧克力根本就是失败品,谁要吃呀。”“臭小子,你姐的巧克力是87%黑巧克力,还有在学校里不要叫我姐。”我转向柴灏:“要吃吗?”他挥了挥手,“谢谢汶汶老师,不过我舅舅常常做甜点给我吃,我习惯了他的手艺了。”“是吗?”我将一颗巧克力丢进嘴里,一边想着他的舅舅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上课钟响,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站起来,这节课要去开科会,“我要去开会,你们快回教室吧,免得你们班导待会又发飙了哦。”“好。”

    开会依旧是老生常谈,一堆废话,无非就是这个礼拜六日是文化节,老师要找顾好学生的安危啊,看到可疑人物要及时通报啊,真是废话。我在笔记本上画满了cHa图,消磨时光,一边想着晚上回去要看的日剧。

    “汶汶,今晚的联谊去吗?”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林晓溪拉住我,她是我大学时的同学,也是我的好朋友,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找男朋友的事,“不去。回家看我的帅哥去。”我断然拒绝她,“汶汶呀,你不会是还记得那个渣男吧。”林晓溪看着我,脸上写满了担忧。“才不是呢,我只是今晚要赶回去看我家新演得电视剧而已。我早就忘记他了。”“那就好。”林晓溪拍了拍x口,被主任叫走了。

    我的心却很痛很痛,那个男人独自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,之後又自以为是的离开了我,却从来没有说过Ai我,而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。

    高中念的是鼎南市立nV子中学,学生清一sE的全是nV生。那时候的少数的男生成为了极品,大家似乎都希望在高中的时候交男友。我没有喜欢上T育班的那十个国宝级人物,而是喜欢上了我的国文老师---乐艺秋,他的谈吐风趣,温润儒雅,可以把单调的国文课上成活泼生动,而他也是我成为国文老师的动力,我想要配的上他,当一个适合他的新娘。

    高一下的时候,和几个好闺密玩大冒险的时候,被怂恿去向他告白。那一天的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,竟然真的向他告白了。那一天的他穿着运动服,有些淩乱的头发遮住了他好看的额头,钢和T育班的男孩们打完球,就被我拉了过来。我着急的等着他的答案,泪水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,老师,请给我个答案吧。“嗯…….交往吗,要试试看吗?”他微笑着看着我,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虚伪,但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的我没有注意到那麽多,我抱住他,宣示着我的主权。“可是在学校里不能说哦,而且一直到你毕业之後,我才会碰你哦。”乐艺秋抚m0着我的头发,没关系的,反正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。我当时单纯的想着。由於父母工作繁忙,那时候应该是日本大使吧……我从12岁起就照顾着我和童豫湳的起居及生活,当时16岁的我,便在早上5:30时,除了准备我和童豫湳的午餐外,还准备了要给我男友的Ai心便当,於是每天准备便当的时候都好开心,想知道他打开便当时的表情,想知道他会不会在吃的时候想我呢?

    虽然我已经16快17了,法律上并没有刑责,但是碍於我们之间的身份,我们很少在鼎南市玩,我们都是趁着六日的时候开车出去玩,而他真的就如他所说的,从来都没有碰过我。父母几乎管不到我,也很难管,毕竟他们在日本呀。所以我恋Ai的事情只有我和林晓溪知道而已。

    高三的时候,我利用繁星的机会上了鼎南师范大学中国文学系,我选择我们市立的大学很简单,因为我要抓紧我老公呀。我拿着录取通知书蹦蹦跳跳的进了他的办公室,开心的向他说,本以为他会抱住我,没想到他看着我的通知书,沉默了许久後,“为什麽要读鼎师大?”他严肃的语气令我有些害怕,他怎麽了?“我想和你在同一个城市里啊,而且我还有豫湳要照顾……”我的话越来越小声,到最後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在说什麽。他不再说话,一直到上课钟声响起,我走出办公室,我们都没有在讲话。

    後来我们都没有在提起过这件事,我也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如此的反对我读鼎师大。国文课本身就不有趣,而专业课更是单调,但一想到我以後可以骄傲的站在乐艺秋身旁,我就有了动力读书。大一的某一堂课,我听不懂教授说的,便想起了我的男友可是国文老师呢,下课时,我走到了他的学校,打算问他问题,在办公室门口,听到了他和另一名男老师的对话。

    ”艺秋,你还在和童汶汶交往吗?“”是呀。“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,”没有想到一个大冒险,你可以玩得那麽久,你该不会是Ai上她了吧。“那个男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,他到底在问什麽,什麽大冒险,那不是我的吗?”怎麽可能啦,只是想说她是外交官的nV儿,如果以後真的娶她,我就有很可靠的娘家力量了阿。“乐艺秋无所谓的说着,这是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,原来他接近我只是为了这个,现在想起来,我们每次出去玩的钱的确都是我出的,想说反正以後都要成为夫妻,就没有在意过。”那你还Ai叶芸吗?“”当然,我们其实私底下还是有联系的。“叶芸,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麽耳熟,啊,是我大学的直属学姐……

    原来如此,我只是一颗棋子,由於父亲的身份,所以才想亲近我。渣男!我深x1了一口气,擦乾泪水,一脚踢开了门,将手机拿到了乐艺秋的面前,“汶汶……”“安静,”我努力的平和我的口气,不让泪水滑落,“这是我们交往三年的所有花销,你应该要感谢我有认真写日记的习惯,总计15万2100元,请还我。”一想到我花了15万2100元在这个渣男身上,我的心就在淌血。“汶汶,听我说。”乐艺秋拉着我的手,我甩开他的手,大步的看似潇洒的走出了办公室。走出教学楼後,我的双腿发软,无力的靠着墙壁,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晓溪。我们两个在KTV玩到通宵,一打啤酒已经被我俩喝完,我唱着分手快乐,一边大声地咒駡着乐艺秋这个世纪大人渣,泪水滑下脸庞,粗鲁的抹去,我不要也不想再为这种人渣掉一滴眼泪了。

    深埋许久的回忆突然被挖起,我的脸不自觉地滚烫,下午没有课了,我收拾好东西,离开学校。我漫步走到了Ameretdoux,看着早已熟悉的功能表,因为不能吃甜点,我几乎不会点甜食,但是现在的我特别想要感受那种全身无力,仿佛身上的血全被cH0U光的感觉,我很难得的点了提拉米苏,还不忘发简讯告诉童豫湳放学的时候来Ameretdoux接无力的我回家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的提拉米苏。”柴纬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不得不说,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,而且长得也是我喜欢的菜,但是早已被Ai情伤害的T无完肤的我,已经不会也没有力气再去Ai人了。我抬起头,微笑的向他点了点头。果然听到他惊呼。

    “童老师,你怎麽来了,而且还点了我的甜点,你不早说,我就做更好吃的给你。”他拉开椅子坐到了我对面,我笑着切开了蛋糕。这是第二次吃甜点了吧,第一次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,那时候老师看到吓哭了,紧急的叫我父母来,送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我有这个病。不用吃药也没有药可以医,发病的时候,只要躺在床上,喝一杯无糖热牛N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

    我含着泪水吃了第一口,很好吃,是会让人迷恋的味道,但是我的泪水就这样子滑了下来,太痛了,我的心又再次的被撕开来。“啊,怎麽哭了,我早上才说你会哭着吃我的甜点说好吃,一边答应做我nV友,难道童老师现在是要给我答案吗?”柴玮开心的看着我,我好像看到他有一个尾巴要快速的摇晃着,我摇了摇头,令人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,我不舒服的拉着衣服,开始了吧,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抓着我的包包,努力的希望可以遏制不舒服的感觉,但是无力的感觉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,全身的血Ye似乎全部冲到了脚部,脚好重,好像灌了铅,可是我的头又好晕好晕,咦,为什麽我的面前站着那麽多的柴玮呢?

    “童汶汶,童汶汶,怎麽了。“我感受到他抱着我,语气中充斥着害怕,我抓着他的衣服,就像是在泛lAn的河水中抓到一枝木头。好痛苦,真的好痛,谁可以救救我。我就想一个在黑暗中的人,被无情的大海淹着我,不能呼x1,可是又找不到逃生的方法。”无糖的......热牛N......“我小声的告诉柴玮,拜托,请救救我这个卑微的人吧。不知道他有没有懂,可是我的身T却抖得愈来愈厉害了,好冷好冷。

    ”张嘴。“一GU热流流进我嘴里,我贪婪的允x1着。生的希望又一次的回到我身边。我慢慢的挣开眼睛,看到了着急的童豫湳。”姐。“他语带哽咽的扑进我怀里。”你在做什麽呀,明明知道不可以,还在那边乱来。“我抚m0着他的背,希望可以给他一丝安慰,”没事了,没事了。“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个,不过汶汶会突然那样是因为我的提拉米苏吗?“柴玮看着我和豫湳,”姐姐有很严重的甜点过敏症,照理来讲,是不能吃甜食的。“童豫湳把我抱的很紧,语气里充满了敌意,看来这次真的吓倒他了。”甜点过敏症?这是什麽?“柴玮看着我,好像要把我看穿。”就是对所有含糖的甜点过敏,刚刚姐姐的症状就是过敏反应,再严重一点的话,姐姐会因为溶血而Si。“柴纬看着我,“所以你每次来我的店,都不点甜点是这个原因呀。”他似乎松了一口气,坐在椅子上,手伸进头发中。“我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呢。”他小声地说着,而我的脸却不自觉地脸红了,“你想多了,我还是很喜欢喝你的泡的黑咖啡的。”我也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安慰到他,不过看他的表情,大概是可以的吧。

    “童豫湳,你下午不用上课了吗?你应该还有两节课吧。”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,“请假了,姐姐生病了,怎麽可以让你自己回家呢!”话是这麽说没错啦,但是他是怎麽知道我发病的,“你怎麽知道我发病的?”“看完你的简讯之後,我打给你,可是你没接,我打了很多通,是柴师傅接的,告诉我你发病了,我才赶来的。我们该回家了,今天的事,晚上我要告诉妈妈哟。”童豫湳说。我看着桌上被我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,“提拉米苏很好吃哟,谢谢,”柴纬听到我的话,笑了笑,嗯......根据我多年的经验,他应该是暖男系男友,真是不错的人选啊,但是在Ai情中,我早已疲惫,也不会Ai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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