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安——”库谢尔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，就看到利威尔揉着太阳穴坐在餐桌前看着什么。
餐桌上是刚做好的早餐，种类丰富，卖相很不错，可见利威尔起得很早。
“利威尔…昨晚没有休息好吗？你在看……相片？昨天的？”
利威尔点点头，“这个小丫头，搬家后妈妈也没有再见过她吗？”
“没有哦。你怎么忽然对她这么感兴趣？”
“啧，我昨晚——”
等等。
他昨晚……怎么了？
利威尔猛的瞪大了眼睛。他打赌，就在十分钟前，自己看着这张照片思考为什么熟悉的时候，他还记得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。那是一件让他发现这个女孩很眼熟的事。
但现在，他忘记了。
昨晚发生了什么？晚上的话，会是做梦吗？那他做了什么梦？
“利威尔？”
他回过神，库谢尔面色有些担忧，“你昨晚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利威尔张了张口，但话到嘴边，还是变成了，“不，没什么。”
库谢尔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。但他自己也无从解释，甚至此刻他的心情，是一种比昨晚发现女孩有些眼熟时还奇怪的心情。
他自诩记忆力很好，包括但不仅是幼年时他偷拿剪刀给肯尼剪头发，差点把他眼睛戳瞎、初中时埃尔文偷偷往自家父亲的鞋垫上挤牙膏，被他父亲追着满校园揍、大学第一次见面时伊莎贝尔正在小树林里喂鸟，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“你也喜欢鸟吗”。
几乎每个与他有关联的人，或多或少，他都记得一些事。
但——
“妈妈，你记得这个女孩叫什么吗？”
他指尖碰上相片上的女孩，隔着纸张好像在戳她的脸。
“她……”库谢尔歪头想了想，苦笑一声，“啊呀，真是人老了，记性就越来越差了。”
利威尔脸色渐沉。
恐怕不是她一个人想不起来，而是…所有人都不记得了。
但库谢尔掌心一合，笑道：“不过没关系！我认识利威尔幼儿园时候的老师，问一问她，就可以在毕业名册上找到名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