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照景神情恍惚，不胜懊恼，但内心却无力反驳。
应该说，其实裴照景自己也觉得，或许顾长策说得没错。
他说顾长策自大自负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；自负天才之名，却忽视了天才之间亦有差距。
裴照景微微眨了眨眼，望着顾长策修长的侧颈，持续地喘气呼吸，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平复心跳，脸上心荡魂迷的神色已经逐渐褪去，只剩醉人的红潮残留。
只不过，那双倔强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。
半晌，一片寂静，只剩如水的月光倾泻一地，给室内洒下一层淡淡的银辉。
“看来你需要从头来，一一重新教育呢。”顾长策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，轻言细语：“借这个机会先说好，我可不打算惯着你的坏习惯。”
说罢，顾长策手又下移，纤长的指尖缓缓揉捏他的后颈。
裴照景靠着他的肩膀，怔怔地说：“你又不是我什么人，干嘛说话这么暧昧。”
顾长策低首轻吻裴照景的额头，“我会让你逐渐习惯我的。”一副毫不动摇的样子。
裴照景愣了半晌，一时不知道，是该注意自己的额头，还是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良久，裴照景才吐出一句，“你是真的任性，而且未免也太自信满满。”
“你终于想要开始了解我了吗？”顾长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。
对他自信且坚定的表情感到不解，裴照景错愕地望着他，“您是哪位？不好意思，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是吗，裴照景？你的玉简信息，我查看到什么程度了，你不好奇吗？”
裴照景心有余悸，不自觉打了个激灵，一时哑口无言。
“不过，一旦知道了之后，你就不能回头了。”顾长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，眼中透出几分诡谲的光。
裴照景忍不住用头顶开他的肩膀，起身正坐，“不要说得好像你是黄泉路一样，难不成我正在走奈何桥？”
顾长策不动声色地回望他，“或许是也说不准呢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那么首先考考你，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呢？”
“我才没兴趣管你怎么想。”裴照景光明正大地白了顾长策一眼。
顾长策看着裴照景脸上越来越生动的神色，似笑非笑，低声道：“那么我们再来玩个问答游戏怎样？”
“你一天到晚就想着玩游戏吗？”裴照景纳闷，着实有些无语。
“人生就是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。而且游戏，就是和别人一起玩，才更有意思。”